菜脯就是腌萝卜干。潮汕人管萝卜叫菜头,十分真实,因其是植物的根头,而把萝卜的叶子叫菜仔,菜仔人是不吃的,一般用于做鹅菜,喂鹅。而用菜头腌制成的萝卜干就是菜脯了。脯,也正说明晰它翻晒脱水的制造方法。
早年潮汕区域,简直每家每户都有腌制菜脯的习气。每到冬至前后,家家户户都制造菜脯,在乡村里走一遍,房前屋后,操场房顶,满是切成两半的萝卜,阳光下白茫茫的一片,甚是刺眼,更蔚为壮观。
小时分踩过萝卜,当游戏玩。萝卜晒过后有些蔫了就会层层地叠起来,人站到上面踩压,把萝卜压实,萝卜踩实了一层撒上盐,再铺一层再踩再撒盐,如此重复,甚是好玩。压实后,隔天还要持续拿出来晒,直到半干后色彩开端变黄才入瓮封存。隔个一年半载才开瓮食用。
当然,潮汕还有一种“菜头槁”,制造方法不相同,先把菜头剖开,切成条状,撒上盐和糖,放竹筛子上重复曝晒,一周左右即可食用。菜头口爽脆可口,咸中带甜,有时还带有鲜萝卜的滋味,也颇受潮汕人喜欢。当年,乡村妇女嘴馋又没啥东西可吃,常被当零食吃。
菜脯咸菜,各有所爱。在潮汕人的日常日子中,菜脯咸菜是每天都能见到的物配,不只配配饭配粥,也配番薯、芋头号杂粮。在我小时分的回忆中,这两样东西与番薯是联络在一起的。在乡村那会儿,番薯简直是顿顿要吃的,我是真的吃怕了!所以,直到现在咱们都说番薯是健康食物,我却仍然吃不下。当年奶奶教了我一个方法,就是用番薯配咸菜或菜脯,咸与甜交汇,滋味呈现了新的改变,番薯也就没那么难吃了!
我是长期吃食堂饭的,有时因为时刻联络,食堂没菜了,最常见的方法就是让食堂的师傅炒一个“菜脯蛋”。不要小看这个家常菜,它但是下饭的好菜。菜脯自身的咸味,煎的时分无需放盐,而菜脯经过煎炒香味也会愈加浓郁。做法尽管简略,但度的把握也很重要,一是鸡蛋与菜脯量的调配,菜脯太多会太咸,量少则味淡;二是油锅热度要把握好,一般要小火煎,移动炒锅使蛋浆均匀流成一张蛋饼,待一面凝聚后抛锅再煎另一边,煎过火焦黑了就欠好。
其实,从菜脯这个物资,也能够发现闽南、台湾与潮汕文明同根同源的头绪。
2007年台湾的政府部门独出机杼地办了一场“外国人台湾美食排行票选活动”,成果,出乎许多人的预料,“菜脯蛋”取得桌菜的第一名。有关的点评是这样的——
“菜脯蛋是一道台菜,也是一道母亲的菜,海外游子吃到这道菜没有不掉泪的,至今连超商便利里也见得到。”
在台湾的一些台菜餐厅,为了让菜脯蛋这道家常菜上得了台面,会将菜脯蛋做成圆柱体厚片烘蛋,考究的是外酥内嫩、菜脯要散布均匀且香脆,还要有葱花幽香,外型要圆且厚,菜脯不显露、外表平坦润滑,吃起来不油不腻才算合格,这种小吃让菜脯蛋赢得“台湾比萨”美誉。但就个人而言,我觉得台湾的菜脯蛋菜脯太少,蛋味太浓,有些西化了,总之不如潮汕的真实。
在福建,最有名的菜脯来自晋江。当地流传着一句俗话:“灵水菜脯,莦下查某(闽南话、潮汕话相同都指“妇女”)”。说的是东石镇莦下村的妇女特别精干,与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相反,这儿的女性会经商经商,无论是小商贩,仍是开行坐店的大老板,都是妇女。而安海镇灵水村出产的菜脯又香又甜又脆,与莦下查某齐名。
传说明洪武年间,安海镇灵水村从外地引种白萝卜良种,加工腌制成菜脯后,质量一流,成为美食。明万历年间,村人吴淳夫在朝廷任兵部尚书,有一次带灵水菜脯进京献上,赢得皇帝的欣赏,便钦定灵水菜脯一概免税。从此,“灵水菜脯”名头更大了。
由此可见,闽南、台湾、潮汕都出菜脯,并且在制造上根本共同,显然是“同个师父教”。有人将鱼露、菜脯、咸菜称为“潮汕三宝”,这当然没什么问题,但若要说这三样东西唯潮汕所特有就有些罔顾现实了!
在“相同的月光”下,三地是“相同的笑脸/相同的泪水/相同的日子/相同的我和你”,还有“相同的菜脯”。
注:本文原标题《相同的菜脯》
来历:海边邹鲁是海阴文/陈益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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